谁的书法最具禅意?
南师在《如何修证佛法》里说: 一般人以为,打坐、修行就是佛学,不打坐、不修行就不是佛学了;这是颠倒观念啊!佛学的中心是“行”,不是“坐”!所谓“学佛在心地,心地乃道场”。心、心地是什么?现代心理学讲心理研究得很细,但还没有接触到心的根本。要了解这个心性本体,必须从东方传统文化来求,只有中国文化对这个问题,才讲得最清楚透彻的,因为它是上下数千年一贯的研究心得。如《中庸》说:“天命之性,率性之道,修道之功,至诚之道,圣人之德”,都谈到了。 禅宗祖师也常常强调“行解相应”,没有真正“行”来的解脱、空灵,不是真正的“解”。因此,禅并不是那么抽象的,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的,更不是什么“和尚哲学”或者“参话头、打七、守苦行的功夫”。这些只是接引初机的方法而已——就像学游泳的人要先学习浮在水面上、憋气等基本技术动作一样。如果仅仅把禅理解成这些方法,那就只能说是“见未彻”了。 其实,一切艺术都是禅的境界表现,甚至可以说,一切艺术都是为了禅而存在。 书画诗词皆是如此。
所以中国许多大画家都参禅,比如宋末元初的黄公望,他晚年的时候,在江南富春江上打渔卖画为生。他住在茅棚里的时候天天打坐,有一天忽然觉得有人在外面敲竹杠,就出来问是谁,对方说是我呀!我就是你呀!这就是他的大弟子王献之。黄公望非常高兴,后来就把自己的毕生绝技统统传给了他。 又如明朝唐伯虎也是一个文人禅者,他的诗写得非常好,画画也很有名,还开了一个书斋叫“桃花庵”。不过,他也是个穷困潦倒的人,于是整天就喝酒作乐、交结三教九流的朋友,其中还包括妓女。其实他之所以这么放荡不羁,只是因为不愿被财色名利所累罢了。据他的一位邻居说,每当唐伯虎作画的时候,就会先盘腿而坐,闭目调息,然后将笔墨纸砚摆好,提笔一挥而就。可见他是很注重禅定功夫的。 所以我认为,禅并不神秘,也不玄乎。它无处不在、无时不在我们身上展现着,只待我们去发掘和捕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