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克呐喊价值多少?
这个命题有点奇怪,就像是在问某一件艺术品“值不值”一样,然而对于艺术而言,“值不值”根本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。 我觉得更合理的问题是:为什么这件作品好?或者是:这件作品是怎么做到的(如何被创造的)? 而谈到蒙克的《呐喊》时,前面问题似乎变得更为明确些——毕竟这是一件绘画作品而非艺术品。我们谈论一幅画的好坏往往从技术层面出发,诸如构图、用色、笔法等等。而对于《呐喊》这样的作品,显然这些要素已经不那么重要了。如果我们要寻找《呐喊》的价值所在,恐怕只能从作者创作的心理和过程去找了。
而在我看来,《呐喊》之所以能称得上是一件伟大的艺术作品,其原因正是其表达了画家内心的痛苦与挣扎,而正是因为这种表达具有普遍性,所以我们才得以与画家的心灵世界产生联系从而感受到一种震撼。 有人曾经做过一个类似心理分析的实验来研究人们看到《呐喊》之后的反应。他让受试者观看不同国家的250幅名画的照片,然后要他们评定每幅画画的好不好以及好在哪里。其中就有这幅《呐喊》,结果表明这是最受测试者喜爱的作品之一。
在讨论中他们发现,大部分人对这幅画的喜爱是因为他们在画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——那些遭受痛苦折磨的形象让他们联想到自己生活中的挫折;而那种面对绝望时的恐惧感恰恰是他们最想从艺术中获得的。虽然这件作品的表面看起来那么晦涩混乱,但实际上却像一面镜子,清晰反射出人们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,而这种与观众心灵相通的感受无疑是艺术创作最高级别的价值体现。